那时间我还很年轻,要搁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赶上那趟火车的,几乎在跳上火车的一刹那,列车便启动了,跟我后面关门的列车员矮矮胖胖,看着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,她龇着一对小虎牙不怀好意地笑了,我也冲她一乐。她告诉我她今天是第一次上班,以后就跑广州-重庆这条线,她叫徐小花,是三组的,十八岁,又说我长得像他们班主任,我说那你可够倒霉的,上班第一天又遇到这个瘟神了,她笑得更开心了,领我到我的铺位去
我是一个下铺,已经坐得满满的,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太太,一个戴金项链的胖小伙,一个白皙的姑娘,对面的铺上是一个警察,还有一个戴手铐的车轴汉子,因为这幅手铐的关系,气氛显得很冷,老太太赶紧跟我打招呼,说是能不能跟她换个位置?她是中铺。我很爽快地答应之后,老人家拿出打包好的菜肴请我吃,我告诉她不急。等会儿买了酒慢慢吃。我又问警察啥案子,他憨厚地一笑:人贩子。那带手铐的汉子也咧咧嘴,算是认了。
我从餐车买来一箱啤酒的时候,给那胖小伙递了一罐,他客客气气地接了,递给警察的时间,他犹豫了一下,也接了,又递给那人贩子,丫也诚惶诚恐地接了,警察笑笑,跟我说:让他喝一点儿吧,明天回去估计得有时间喝不着了。又递了给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姑娘。她脸一红:等会儿吧。我知道这是姑娘客气,直接打开塞到她手上,这气氛就开始活跃了,徐小花又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凑热闹。她管我叫大哥,我把老太太的瓜子直接送她人情了。还是年轻好啊,换成其他列车员才懒得搭理你的
胖小伙叫张志杰,酒一喝上就开始吹牛逼,其实就是为了引起那姑娘的注意,也就是在贵州一县城倒腾服装的,经常来广州,那些牛吹起来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,我听着就想笑,突然我看到那个白皙的姑娘听到他吹牛,右眼一挤冲我一笑,我会意了,老太太也会意了,呵呵呵呵呵呵
姑娘说自己是重庆人,叫周洁,在深圳一家电子厂当后勤,她抽烟,这便给了张胖子一个讨好的机会,经常叫了她去车厢接头的地方去过瘾,我便摸了本书消磨其时间了。熄灯的时间小花又叽叽喳喳地跑来了,说她12点就下班,明天中午才换回来。我还有半箱没喝完,索性坐到边凳上慢慢喝。等我全部喝完的时间已经一点多了,撒完尿回来,张胖娃的呼声已经此起彼伏了,周洁住上铺,右脚伸出来在被子外面,我往铺上顺手替她盖上了,没想到居然把她给弄醒了,冲我笑笑又翻身睡去了。等我爬上床的时间,只有那人贩子还瞪着空洞的大眼看着我。
我醒来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,其实天一亮我就没睡踏实,只是,我怕自己控制不住酒瘾,就躺着赖床,直到尿把我憋得再也受不了了。大家便轮流跟我问好,包括那人贩子。十一点,车到了怀化,警察带着他的使命下车了,位置一下子宽了,再加上没有了那份紧张感,周洁和老太太话都多起来,纷纷问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,我笑笑,吹了会儿牛逼,小花又蹦蹦跳跳地回来上班了,依旧和我们唠嗑。张胖子和那个阿姨都在玉屏下车,下午一点半到,张胖子一直想要周洁的电话,周洁一直笑,说以后有机会再说,我明显地感觉到胖子的失望,带着这失望下车的时间我在午睡,突然,周洁拍了我一把:那个死胖子终于下车了,别睡了,起来喝酒!明显语气是极为欢快的。这时间我才仔仔细细地观察她:二十五六的年纪,头发有一缕染成黄色飘在鬓边,眼睛不大,但向上弯,看起来笑盈盈的样子,整个脸型偏瘦。,因为抽烟的关系,皮肤并不是很光滑,脸色很白,甚至有苍白的感觉,整体给人一种还是很干净的样子。
于是我就又抗了一箱啤酒回来,她也不再是昨天那个沉闷的姑娘,要给我讲笑话,我听完勉强笑笑,要知道我是个特别博闻强记的人,而且极具讲故事的感染力,于是呢,就把一肚子的笑话讲给她听,甚至那些比较黄的,可是呢,她人笨,有时间还得给她解释。小花呢也蹦来蹦去的凑热闹。这时间呢就过得很快了,毕竟有两个姑娘陪着唠嗑比一个人喝闷酒有意思多了。
车上再没上来人,不知不觉地天色就黑下来了,车到贵阳的时间我下去买了只烧鸡当晚饭了,俩人揪着鸡肉满手油腻继续喝,酒喝了之后吧,人就容易诞生一些感情,她突然说:你不要坐对面了嘛,跟我坐一起吧。刚并排坐下,她满是烟味儿的嘴唇就凑上来了,四片嘴唇刚贴到一起的时间,小花关了车门冲过来了,刚嗨了一声就呆住了,然后默默地走开了,我尴尬极了,她笑眯眯地说:你伤害了一个清纯少女的心,哈哈哈。哪儿跟哪儿嘛。这天晚上我就在这种偷情的窃喜和内心的愧疚中度过。临熄灯的时候,我俩就通过餐台后面的台阶一直手拉手地睡了,啥时间分开的也不知道,半夜起夜的时间我又亲了亲她,她朦胧着含笑的眼睛对我笑。
太阳一竿子高的时间,终于到站了,那是我第一次去重庆,就住在火车站大电梯的上边儿。她说她去看她外婆,要中午才能回来看我。我也先去办了事儿,到中午也一直没等到她,一直等到两点也没等到她电话,我也没想打给她,想起来像一场梦,下去吃了碗面,正准备出去的时间,她来敲门了,看她换了一件洁白的T恤,显得人更干净了
没有多余的语言,直接拥吻,直接扒光,那具胴体是那样的完美,洁白,细腻,连那私处也仅仅是几根淡黄的毛发。该凸的凸该凹的凹,活动过后我睡了一小会儿,当第二场战役打响的时间,我看见她突然流泪了,我停下来问为什么,她把我抱得紧紧的,在我耳边用蚊子大的声音说:我爱你。我无言以对。不知道怎么回答她。然后她告诉我说她不叫周洁,姓张,拿出身份证给我看,一个很诘牙的名字,我以后都叫她小雅,看着照片和真人的巨大差距,我还是笑,她也跟着笑。然后又哭,说是在深圳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,在给一个台湾人当二奶,这次回重庆来时看父母的,准备住一个月。又说自己可能怀不了孕....
傍晚的时间她告别了,要回家,离重庆两个小时车程的小城,说是家里人都知道她今天要回来的,不好耽搁的,饭也没吃就走了
(未完待续,我是一个懒惰的作者,大伙儿甭催,哪天高兴了再写)
√最后编辑于2016/12/23 9:5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