匿名是我的铠甲,也是对故事里人的尊重。若你是甲,不必追问,不必回复,你我一笑,各自回味。
姑且叫他赵甲,籍贯上海,上辈还是上上辈迁至西安。大型建筑企业。
我,规划设计,供职于华中某知名设计院。因小有名气,便不点破了,不过大环境萧瑟,如今也显颓势。
虽同属工程行业,他的行业和我的设计领域泾渭分明,没有半分业务往来,倒成了后来聊天时最自在的距离。
因为工作关系,以前全国各地出差比较多,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。也免不了觥筹交错、灯红酒绿,我不喝酒,为了不扫男同事的兴,也为了让他们嗨得开,所以很多非必要场合,我都借故不参加。
忘了是哪一年他来我的城市出差,秀色上留了言,措辞谦虚有礼,就加了Q好友,我开门见山:“在本城,我不见。”他没强求,也没疏远,联系像根扯不断的棉线,时松时紧,却从没断过。
他邀我去西安,我没承诺,只说:如果去了,如果方便,如果恰好有空。——成年人的关系里,留白才是最安全的体面。
五一小长假后,独自去西安出差,告知了他。忙完工作上的事,已到下午2点,他接上我:咱们去城墙转转吧。
西安的古城墙比我想象中更有分量——青砖铺就的路面带着岁月的糙感。我们租了辆双人自行车,我的长裙在骑行时扬起弧度,引来路人若有似无的目光。他竟红了耳根,羞涩得不敢抬头,只专注地握着车把。直到现在,我仍会想起那圈骑行——车轮碾过砖缝,风拂过脸颊,连时间都变慢且温柔,半晌的浪漫便在记忆里撒下了种子,这也是把这个故事排成甲的原因。
骑行结束时,他忽然问:"看过华清池的《长恨歌》吗?"我点头又摇头——每次来都错过,不是时间不对,就是季节不凑巧。他没多说,车子径直驶往临潼,路上轻描淡写一句:"票订好了。"
取票入场,观众席已坐得满满当当。VIP座的视角绝佳,当灯光亮起,骊山为幕、池水为台,杨贵妃与唐玄宗的爱恨缠绵在眼前铺展——美轮美奂的舞袖、大气磅礴的合唱、凄婉动人的诀别,我看得入了神,直到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,才发现我们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握在一起。他的指尖带着薄茧,掌心却暖得发烫。
回到宾馆时已近深夜十一点。把西北的豪爽和上海的细腻集一身的男人,感觉连拒绝都成了矫情。长安云雨浸罗裙,春宵太短,短到像一场不愿醒的梦。
后来的故事,俗套却真诚:他来荆楚,我去古都,相处的光阴里,我们的足迹在两座城市间织成密网。偶尔相约去第三城出差,体验不一样的感觉。
后来他高升去了上海,我们仍保持着亲密的往来。偶尔还会调侃:"职位上去了,身体倒是不如从前了。"
今再想起西安的肉夹馍,上海的蟹黄包,舌尖泛起的不只是滋味,还有那些被时光浸润的温柔。
感情这回事,来则珍惜,去时不憾,只当作照亮一段旅程的星光。
得之,我幸。
√最后编辑于2025/11/22 9:46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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